当我背着30斤重的登山包站在码头时,海风裹着咸腥味扑在脸上。老渔民陈叔眯着眼睛打量我的装备,突然用长满茧子的手指戳了戳我的水壶:「后生仔,这个要绑在腰上,摔跤时才不会滚下山。」这个细节后来救了我三次命。

| 最实用装备 | 最鸡肋物品 | 后悔没带的 |
| 5000毫安充电宝 | 指南针(手机指南针更准) | 防潮火柴 |
第二天凌晨三点,我被帐篷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。头灯照出去的光圈里,三只浣熊正试图撕开我的食物袋。那一刻突然理解《瓦尔登湖》里说的:「我们征服的从来不是荒野,而是自己的恐惧。」
当我在礁石区抓到第一只青蟹时,海水正漫过膝盖。生吃蟹腿的腥咸让我想起东京筑地市场的金枪鱼刺身,这种味觉错位提醒我:文明与野蛮的界限,有时薄得像海平面上的晨雾。
防水笔记本的第三页还粘着椰汁的糖渍,我用捡到的孔雀羽毛当书签。手机录音里有12段生存日志,背景音包括:海浪声、不知名鸟鸣、以及第56次点火失败时的脏话。
| 记录方式 | 保存时长 | 信息密度 |
| 岩石刻痕 | 3个月(预估) | ★☆☆☆☆ |
| 树皮地图 | 2周后腐烂 | ★★☆☆☆ |
第三天正午,我用芭蕉叶折了艘小船放进海流。看着它消失在浪尖时,突然想起《老人与海》里那句话:「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。」当救援船真的出现在小船漂走的方向时,手指甲缝里的海藻还在滴水。
远处传来汽笛声,我把没吃完的野菠萝蜜包进行李。冲锋衣口袋里,那片当作餐具的牡蛎壳在阳光下闪着微光,像枚来自荒野的勋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