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夏天在武当山脚迷路,撞见个练太极的老爷子。他收势时衣袂带起的风掠过我的鼻尖,那股混合着松香和汗水的味道,让我突然理解了什么叫「劲在意先」。现在握着游戏手柄,屏幕里的青衫少侠正在竹林间腾挪,突然就想起老爷子说的:「练武不是打木头人,得听见风咬耳朵的声音。」

刚进《影魅》的新手村就栽了跟头。想学人家大侠飞檐走壁,结果扒着墙头的右手突然发麻——游戏外设的力反馈模块正在模拟青砖的粗糙触感。这让我想起初学咏春木人桩时,虎口被震裂的狼狈模样。
| 兵器 | 触感特征 | 实战技巧 |
| 九节鞭 | 分段式震动(7-3-2节律) | 收招时需手腕回弹15° |
| 峨眉刺 | 高频震颤(每秒87次) | 近身时触发螺旋突进 |
我的角色卡在「云手」这关整整三天。直到某次夜战,被五个山贼逼到悬崖边,突然记起老爷子说的「化劲如揉面」。手柄倾斜45°缓慢画圈时,游戏里的月光突然有了重量,那些像素点组成的掌风居然真的卷起了落叶。
上个月在汴京擂台遇到个使八卦掌的姑娘。她的角色总在收招时无意识抖动手腕,像极了现实中的「收劲如抽丝」。后来才知道她真是北京八卦掌研究会的学员,我们在游戏里组了个「不工堂」,专门研究那些失传的小众拳种。
最惊喜的是藏在各个角落的「武学残卷」。上次帮茶馆老板娘赶走地痞,她塞给我半本《手臂录》,里面关于枪法的论述竟和唐豪先生1936年的考据手稿一字不差。现在书架上摆着游戏里收集的典籍,和现实中的《少林古法擒拿》《苌氏武技书》并肩而立。
此刻屏幕里的角色正在屋檐上奔跑,布鞋踏碎瓦片的声响从环绕音响的左上角传来。帮会频道里有人在讨论《逝去的武林》里形意拳的「三尖相照」,而我的茶杯正冒着热气,映着游戏里的月光一晃一晃的。远处传来打更声,不知道是游戏音效还是楼下保安的巡夜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