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时,我正在威尼斯圣马可图书馆的禁书区翻找18世纪航海日志。手指突然触到某本《热那亚商会账簿》封皮里的凸起——用裁纸刀挑开线缝,三张泛黄的羊皮纸滑落,墨迹绘制着带翅膀的人形生物,下方潦草地写着:"DeLithe的守夜人已唤醒第七位盟约天使。"
在伊斯坦布尔大巴扎的旧钟表店,土耳其老板擦拭着黄铜怀表说:"每隔33年,DeLithe成员就会用这种特制时计校准仪式时间。"表盖内侧刻着的拉丁文"Tempus Conteram"(时间碎片)让我想起开罗博物馆里那具法老棺木上的相同铭文。
年份 | 事件 | 天使代号 |
1588 | 西班牙无敌舰队遇风暴 | 风语者 |
1793 | 路易十六被处决 | 审判者 |
1945 | 广岛原子弹爆炸 | 焚烬 |
那个总在布拉格查理大桥卖水彩画的吉普赛女孩,右眼虹膜里藏着星图纹路。当她用古教会斯拉夫语念诵但丁《神曲》段落时,老城广场的天文钟突然逆向转动,投射出但丁密码诗中缺失的章节——原来她就是DeLithe培育的人形罗塞塔石碑。
乘坐改装贡多拉潜入亚得里亚海沟时,声呐显示850米深处有巨型建筑群。当我把安娜的血液样本滴入海水中,那些长满藤壶的科林斯石柱突然发出A小调平均律的共振频率。潜水头盔里的通讯器传来断续人声:"...盟约...需要...三圣颂..."
防水记事本上的潦草速记还留着当时的震颤:水压每增加1atm,石雕天使的眼珠就转动15度。当深度计指向999米,我在某个破碎的彩窗上发现了与安娜虹膜完全一致的星图。
在安第斯山脉的印加遗址,暴雨中的闪电恰好劈中太阳神庙的观测孔。潮湿的岩壁上,月光石碎片按照斐波那契序列排列,折射出的光谱显示出DeLithe成员名单——那个总给我提供古籍的剑桥教授名字赫然在列,他的姓氏在古希伯来语中本就是"守望者"之意。
此刻山风卷着雨滴扑在脸上,背包里的盟约石板突然开始发热。安娜发来新的坐标定位,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远处雪峰,隐约可见某个带翼黑影掠过月晕。